飞羽落樱

德赫古参饭一枚,欢迎勾搭 / 通行禁止&蜂琴绝赞回归中 / 偶尔会发点摄影啥的

【授权翻译】昏迷之中 第十四章

德拉科:


无论如何我都得跟布雷斯讲讲厨房入口在触发后可以弹开的事,这里还能提供学校厨房既定计划之外的食物。在我们相对无言地吃完饭后,精灵们又把我们推出了门,因为其中一个说现在是洗衣服的时候了。这里的日程安排看起来是如此紧锣密鼓,说实话我此前真的从来没考虑过霍格沃茨幕后的一切是如何运作的。

“好吧,这真的很有趣,”我说道,同时身后画着果篮的画像回归了原状。格兰杰有点无助地站在走廊,似乎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我决定来解救她一下,于是直接迈开步子向地牢走去。

“你现在打算做什么?”她迟疑地问道,一边赶上了我的步伐。我克制住了把自己的胳臂环抱着她的奇怪冲动。这些想法迟早会让我疯掉,但我就是没法猜出来她的想法,而且老实说在她面前我就像一个笨拙的傻 瓜一样。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这点的,但其实这并不难理解,仅仅是她的存在就让我感到某种程度的不知所措,让我都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是打算要复习考试的,对吗?”我回答她说。而格兰杰再次向我证明了她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大的书呆子,因为她的脸亮了起来,我可以发誓,她的双眼在愉悦地闪闪发光。

“好主意,我们去图书馆吧!”

然而她很快就发觉了我并没有往去图书馆的路走,因为我引到了相反的方向,向地牢的更深处去了。她糊涂地看着我,我向她解释道。

“如果这边就有一个很棒的房间,而它甚至本来就是为此而设立的话,那我才不会大老远又跑到楼上呢!”

与此同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我的公共休息室,并站住了。

“我希望你指的不是斯莱特林(译注:公共休息室),”格兰杰干巴巴地说,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不,但我要去拿下课本,稍等。”

我本来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我的房间,拿上课程材料,然后就回去的,但孤零零坐在公共休息室读着书的西奥在我的计划里摆了一道。

“瞧瞧啊,你还在这儿呀。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呢,”他说道,我并不能辨别出他的语气是中立还是非难。然而事实是,我没有时间跟西奥纠缠,他显然是再次产生了与我交谈的兴趣。

“看起来是如此,”我喃喃地说着,一边走过他,消失在了我的房间里。当我带着包回来时,他当然还在那里,而当我正穿过公共休息室时,他站了起来并挡住了我的去路。

“诺特,我现在真的没时间闲聊,”我粗鲁地嘀咕着并试图从旁边溜过去,但接着愣住了,因为他阻止了我继续前行。

“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渐渐地已经够了吗?”我糊涂了,甚至有个片刻忘记了不友好地看过去,因为我绞尽脑汁也不明白他想要我怎样。

“够了吗?”因此我问道,他嗤之以鼻。

“是啊,或者你要告诉我,你没有又跟那个泥巴种见了面?”我的面部表情由于他的话而失神了片刻,我愣了一小会儿才意识到了他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

“别装傻了,德拉科。我没想到你能陷得这么深。你是不是甚至已经试图把格兰杰拖到你的床上了呢?”他的语气散发出明显的嘲讽意味,我惊异到无法正常回答他,因此我保持着言简意赅。

“告诉我,你疯了吗?你见鬼的要我干什么,西奥?”

他的目光阴郁了下来,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错过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印象诺特是站在某一边的,即便他的父亲是个食死徒。至少我知道他的母亲一直在避开黑暗面,以及西奥其实是跟她一起生活的。另一方面在思考的当儿我注意到,他在假期里并没有回家。

“我想提醒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德拉科。如果你的父亲知道你跟一个泥巴种混在一起,还是波特最好的朋友,他会怎么说?”

好了,这一刻我意识到了对面站着的显然是一个伏地魔的残存拥护者,我内心萌生了抑制不住的揍向他那张肮脏的脸的欲望。

“没有任何可能,因为我的父亲正坐在阿兹卡班里你的父亲旁边,如果我能提醒你的话。那么现在,在我做出后悔的事之前,别挡我的路。”我愤怒地低吼道。我知道某个时候这种事情肯定会发生的。有一点好的是,斯莱特林向来是独狼;但更致命的是,没有一个蛇院人会真的公开谈论他的私生活,至少不会在一大帮人里。即使在伏地魔时代也没人知道能信任谁,谁实际上站在哪一边。然而那时候我就已经很能迁就这一点了。

事实上诺特往侧边让了一步,让我过去了。

“与格兰杰玩得开心,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发生什么事。”

我僵住了,又一次转向他。

“这算是威胁吗?”突然间,一股无法言说的愤怒像沸腾的毒药般在体内汹涌,不知不觉中我的右手已经死死地握攥成了拳头,如果我不努力抑制的话,就会一拳揍到他脸上了,但我仍设法让自己处于理智状态下。我不会让西奥激怒自己的。

“走着瞧吧……”他嘲讽地笑着摆摆手,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回到沙发上了。

我在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的鼻子,但还是直接转身走了。因为格兰杰在外面等着,于是我选择了第二个选项,但是我担心还会有什么事接踵而来,自己的胃因之不适地扭转了360度。他怎么敢!他之前肯定已经得知了我是如何看待食死徒的存在以及我的父母的,然而仇恨大概让他对这些都视而不见了吧。

处在盛怒之下的我又回到了格兰杰身边,她还一直站在门口外,在撞到我的目光后立马变了脸色。

“怎么了?”她问道,而我就是没法摆脱掉我的愤怒,更不用说做出回答了。我现在给她留下的隐患可不小,因此我什么也没说,点头示意让她跟过来。

当我们到达了派对室,并且谨慎起见我用魔法锁上了身后的门之后,我的愤怒仍然没有消散,我自怨自艾地把书本从包里拿了出来,并把它们扔到我从角落拉到沙发前的小桌子上。格兰杰点燃了墙上的火把,然后转身又回到了我身边,我同时坐了下来,逃避去看她。我还是无法相信刚刚西奥是在威胁着我什么,我仍然感知到自己不可遏制的、想回过去给他带去最大程度痛苦的冲动。

我惊讶地看着格兰杰坐在了我旁边,一言不发地伸手拿起变形课课本。我不知道哪件事更让我着迷——她没有进一步追问的事实;又或者她身体的靠近就像一个阀门,缓慢而又坚定地将积聚的愤恨从我体内排解的认知。

我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她把鞋脱离双脚,把腿放到了沙发上,而此时她已沉浸于阅读中了。我瞧了一眼桌上剩下的书,然而甚至没有任何的欲望把其中一本拿在手里。就这样我们仿佛永恒地坐在那里,而我就这么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面前的桌子。

如果他的威胁是认真的呢?相信他能干出来这事儿的,单是想想他会做出什么让格兰杰处于危险中的事,我的胆汁就升腾起来,我突然注意到自己的下巴痛苦地紧咬在了一起。因为自己太过沉溺于思绪中了,猛然间我惊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胳臂上,她正小心地把它从我大腿上拉开。在我能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之前,她已经抬起了我的胳臂,从底下蹭了过去并平躺下来,脑袋枕在我的腿上,她的手紧扣着我的,一边牵着我的手落于她的上腹部之上。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眼睛甚至没离开书一秒,她的右手一直还拿着那本书,不过为便于翻页现在它靠在了她支起的双腿边。

我很困惑自己就这么忘记了我原本是窝了一肚子该死的火的,突然间我只感受到一阵紧张的躁动在全身蔓延着。所有的愤怒在涅槃中烟消云散,我毫无生气地把头向后陷进靠背里,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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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读了面前这个词多少次,更不用说记住章节标题了,但根本来说这本愚蠢的书写了什么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正牵着手躺在沙发上马尔福的身边,我不知道是哪头骏鹰在驱使着自己,让我顺理成章地摆出了——说实话再舒适不过的——姿势。

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不知所措,但我认为现在自己已经能猜透他的秉性了,我知道进一步追问并没有任何意义。过去的几周里我所观察到的一件事就是,很多事情在他屈尊和别人讲述之前,德拉科马尔福总会先跟自己较劲儿。或者更确切地说吧,和我讲述之前。原则上我们在这一点可能颇为相似,因为我首先也要自留一些时间来做些思考。

然而在他的怒火几乎触手可及之时,我决定必须要做点什么了,而在我看来这种方式是最好的了。我了解它,从哈利那里,因为在过去的一年他数次被愤怒席卷,而唯一能帮助到他的东西,就是亲近。然而对哈利的亲近与现在跟马尔福的完全不同。在感知到他手的触碰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吸引过去了,他的手正轻轻地穿过我的头发,然后接着玩弄着其中的一绺发丝。我们仿佛一个小时都相互没说过话,我正想着要不要再次问问他,这时候他突然发话了。

“西奥显然是一个食死徒,或者说至少他很愿意成为食死徒,”他若有所思地说。我终于合上了书本,因为继续再阅读它已毫无意义。

“西奥多诺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的意思是,别生气,但你对此不…呃…肯定有所了解,它是怎样的吧?”我一边问他,一边把头转过去看着他,然而他的目光还是生硬僵直地看向远处。

“在斯莱特林情况不同。在伏地魔掌权时,没人真正知道谁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而谁不是。没有人会公开宣称自己是属于哪一边的。但即便我猜测西奥是站在伏地魔这边的,也并非说我就认为他还在坚持。”他的愤怒似乎平息了下来,面部表情柔化成为思索状。

“那你去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短暂时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我好奇地问。他终于低头看向了我,表情冷冷的。

“那个混 蛋威胁了我。他说我应该小心别让你发生什么事。”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对这一言辞感到了片刻的惊讶,因为我真的没料到这一出;但另一方面这听起来确实合乎逻辑,如果仔细思忖一下的话。我耸耸肩。

“好的,那么我以后对诺特避而远之好了。”

德拉科盯着我,仿佛我疯怔了一样。“你是已经知道了他显然打算对你做些什么吗?”

“是的,我当然没有精神错乱!”我有点恼火地回答着他,“但老实说,我不认为他会在霍格沃茨突然从哪个盔甲后面跳出来,然后给我的脖子来一记阿瓦达索命。这听起来可能很自以为是,但目前为止蛇怪和狼人都没有把我击败。更不用说马人、巨人或者龙,或者其他所有那些过去七年来我所遭遇的东西。你的姨妈差点就成功了,还有纳吉尼也没做到。更不用考虑伏地魔或其他食死徒了。你真的认为我会做出不必要的担心,只为这么一个还不明白伏地魔政权不复存在的西奥多诺特吗?对不起,我完全不能接受,根本来讲我不认为他能带来任何危险。如果我对每个跟泥巴种对立的白 .痴都会害怕的话,那我就不要干别的了。”我执拗地向他陈述着自己的想法。我咧嘴一笑,因为他显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这是真的,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单单由于那么一个白 .痴而感到恐惧的。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注意着点他……”他沉思道。这个话题现在显然已经过去了,因为他正向前微微俯身拿起了一本书。我微笑着意识到,他的手仍和我的手紧紧相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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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格兰杰显然头脑不怎么清醒,因为从她话里就能判断出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诺特对其的威胁,我不得不承认,这颇为令人印象深刻,但另一方面也相当愚蠢。但我现在并不打算跟她去争论诺特的事,因此我试图用古代如尼文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中度过,时不时地她会问问我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不过晚饭的时间总归到来了。我其实并不怎么想去礼堂,因为我还是想尽可能多避开一会儿西奥那副嘴脸,与格兰杰的独处也并不太糟,但我们迟早得回到除派对室以外的现实中。所以我们站起来,默默并肩走着去吃晚饭了。

学院的桌子边空无一人,少数留校学生跟斯拉格霍恩和麦格已经坐在了在教师桌前支起的一张大圆桌旁。当然,假期里老师和学生是坐在一起的,因为本身留在城堡里的学生也寥寥无几。我认出了两个跟我们同级的赫奇帕奇学生,不过并不知道名字,还有几个低年级格兰芬多学生,拉文克劳院也有三个五年级女学生在场。一个我们院的二年级学生也坐在了桌旁,就在诺特旁边,而诺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盘子,大概正纯粹礼节性地跟斯拉格霍恩寒暄着。我迅速地瞟了一眼格兰杰,她正绷紧肩膀在我旁边走着,我们无言地坐到恰好在麦格边的空位上,而她严厉地打量了我们一眼。

“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先生!”斯拉格霍恩愉悦地呼唤着,他没再拍个手已实属万幸了,“多好啊,您们两个能光顾这里并与我们共进晚餐。我午饭的时候几乎已经想念您俩了呢!”

老麦格像吃了一颗柠檬一样看着我,恐怕她还一如既往地抱有我会把格兰杰杀掉的恐惧吧。这种感觉简直呼之欲出,与此同时她往自己的盘子里装了一些土豆。

“由于复习考试我们错过了午餐,教授。”

西奥轻蔑的嗤之以鼻的声音让我吃了一惊,希望没有人注意到。斯拉格霍恩仁慈地看了我们一眼。要是这个话题能终止就再好不过了,然而麦格并没有让我如愿。

“这一如既往地值得称赞啊,格兰杰小姐,您在为毕业考试做准备。然而让我惊讶的是,您们两位显然是找到放下学院仇恨的办法了?”

我的目光落到了诺特身上,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我身上蔓延,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它。事实是,尽管格兰杰完全不愿承认,他目前还是潜在着某种危险。

“嗯,这是…”格兰杰说道,但我冷淡地插了进来。

“教授,我怀疑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否曾经放下过学院仇恨。不得不说这毕竟是教授们非要强迫彼此相处的嘛,但我并不认为这个机制会有用,”我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尽可能冷漠。为了给我的言辞赋予必要的表达效果,我甩给格兰杰一个讥讽的眼神,而她正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然而在格兰杰的忿怒与神智错乱的食死徒之间,我会选择前者。

自我冷冰冰的话语之后,桌旁死寂了片刻,不过渐渐地在场者又恢复了谈话,我默不作声地把晚饭送进嘴里。然而我已胃口全无。

渐渐地人们开始离开了,我故意又蹭了一会儿,确保诺特同样也离开了,然后才站起身。我低头看了一眼格兰杰,不过她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而是赏我了一个愤怒的目光,这个眼神比我所愿意承认的程度更为打击我。我很清楚,她大概在为着什么而气,但是她在想着什么?当然我在试图不给西奥暴露薄弱点,她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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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我无法用言语形容马尔福让我多么的恼火,不过同时也在我的胃里引发了持续的刺痛感。然而我目前很乐于释放这种恼怒之感。他对于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问题的那套解释无意中刺在了我心上,这就是为什么我故意坐着不动,并开始跟我们学院的一个三年级金发女孩聊起天来,虽然我甚至不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从眼角里察觉到,他转身离开并消失在礼堂门外了。我又强迫自己坐了一会儿,而没有直接跟在后面,但总有一个时候我也要离开礼堂的。我毫不奇怪马尔福仍站在礼堂前,靠在墙边,双手深深插在裤兜里,我真想扇他一耳光。因为,他是如此英俊的一个混 蛋。

“格兰杰…”他开口说道,但我没有兴趣跟他继续纠缠。

“省省吧,马尔福。说真的,”我打断了他,但我想把他撇在身后并回格兰芬多塔的计划却惨败了,因为我的双腿根本不想服从,就这样没移半步地背叛了我。马尔福理所当然地讪笑起来,离开了墙边,跨了两步站在了我身边。

“你还想在这里做什么,我以为你如此支持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的仇恨呢?”我讽刺着他,挑衅地抬起下巴,而这让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难道我们没有渐渐凌驾于其上吗,格兰杰?”他喃喃地说,他沙哑的声音引得我颈上的汗毛立马直竖,但我搜刮来自己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防护性地抱起胳臂,强迫自己怒视着他。

他摇摇头,一边显然是烦躁地转了转眼睛,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这有些不像他,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并不笨,也不会便宜西奥的!”

“正如你所知,我他 妈无所谓这个精神食死徒怎么想。你不觉得你有点过火了吗?”我的语气可能有点太傲慢了,因为他的目光阴沉了下来,他似乎生气了。

“但对我来说这他 妈不无所谓!我不会给他留下借口,让他真的去谋划什么事情!只要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带来危险,我都会保持谨慎的,因为…”他的话说一半就断了,我追问道。

“因为?”

“该死的格兰杰!你由于我而进过一次医院就真的已经足够了。难道非要我跟你讲,我不想让你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除了,马尔福以一种我既不能明白也不能共情的方式让我糊涂了。我渐渐要疯掉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他搞什么。某一天他说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另一天他着了魔一样吻了我,只为了现在跟我争吵,原因却是他显然是在担心我。我叹了口气。

“是的,也许你确实是得跟我讲。因为我还是一点都不明白,这里…”我把手从自己这里示意到他那里再收回,强调着我的话,“…到底是什么。跟我解释一下!也许我就能明白,这一切是怎样的,以及为什么有时候你表现得像个白 .痴一样了!”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他把我拉了过来,一边也向我迈了一步,与此同时把双手捧上我的脸颊。在我能抗议之前他的嘴唇已经覆上了我的,我内心的焦虑烟消云散,但我还没有更深地接近他,他就又放开了我。我不禁沮丧地呻吟了一下。

“晚安,格兰杰。”他说,接着他就转向地牢的方向离开了。我对这奇怪的离去摇了摇头,一边也走向格兰芬多塔。

然而我并没走多远,因为在二楼我就被拦住了,当西奥多诺特确确实实从一尊雕塑后走出来、右手拿着魔杖对准我的时候,我差点要为这不可辩驳的讽刺而笑出来了。

“你好格兰杰,”他说道。虽然我曾对德拉科说过,我不会就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精神食死徒而被吓到,我头脑里的每根弦还是都绷紧了,手摸索着我绑着魔杖的腰带。“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放弃这么做。”于是我又把手垂了下去,愤怒地盯着他。

“找我有何贵干呢?”我向他问道,一边抱起胳臂放在身前,对他摆出了一个攻击态势,虽然说实话可能并不太凑效,因为这个家伙比我大约高了两个头。

诺特被逗乐般摇了摇头,朝我走过来一步。一个恶毒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脸,我环顾一下四周,但是自然在这个该死的走廊半途中半点人影也没有。我是可以试着呼喊,但这可能并不会有多大用的。我疯狂地试图回想所知道的一切自卫动作,但原则上我并没法怎样,只要他的魔杖还指着我的胸口。

“对你来说,格兰杰,消灭了黑魔王还不够吗?现在你还要接受一个被判无罪的食死徒吗?”

他在说什么?他看起来并不像疯了,而这只使得事态更糟了。相反,他甚至看起来还很坚定,我本能地退后了一步。我得做点什么,但此刻自己头脑一片空白,除了,通过言语把他稳住。

“说说吧诺特,我之前并没听说你是食死徒。另外德拉科对此也很惊讶,因此我想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伏地魔已经死了,现在本是继续和平生活的时候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安静,格兰杰!”他怒吼道,但我完全不打算这么做。

“不,向我解释一下!还有什么在驱使着你这么做?我的意思是,连德拉科都清楚地明白战争已经结束了以及…”

“无声无息!”

我失声了,现在着实有点令人惊慌了,因为诺特刚刚又夺去了我的声音,这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件好事。

“马尔福…”他开口说道,在提及德拉科名字的时候做出了一个作呕的表情,“…是一个被宠坏的杂 .种,他只是想救自己的命而已。但是格兰杰,相信我,在内心深处他恨你让他的父母关进阿兹卡班,而你跟我一样清楚,一个肮脏的泥巴种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消遣而已,最好还能草一顿就完美了呢。”

他的话如连珠炮一样从嘴里射出来,我难以察觉地畏缩了一下。从内心深处我明白他这样就是想伤害我而已,然而尽管如此这些话还是打击到了我。他让我愤怒,愤怒到我极其想一拳揍到他脸上,但他的魔杖还在对着我,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个好主意。相反我很不符合自己风格地向他竖起了一根中指,甩给他一个明确的眼神,并继续前行从他身边挤过去,故意又冲撞了他一下。他会做什么?从后面给我来一个不可饶恕咒?不可能,因为这样的话他同样会直接被送到阿兹卡班。不过我刚走过他,我的头就后冲了回去,尖刺感传遍头皮,诺特显然是抓住我的头发并把我拉回来了,我条件反射地叫了出来,当然多亏施在我身上的魔法,这个叫声并不会被听到。我把双手向后伸去,扭住他阻止我前行的胳臂,但他握得死死的,我没法轻易摆脱掉他。

“你要去哪里,格兰杰?我认为我们还没完呢。”

他呼出的热气刺激着我的耳廓,我有种呕吐的欲望,但我并没这样做,因为诺特粗暴地撞了我一下,我于是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他刚刚用来扯回我头发的手,现在又抓住了我的脖子,就这样死死按住,让我背靠在粗糙的墙壁上。我试着去踹他,但没有成功。永远记住直击要害,我听到父亲的声音在脑海里说。但理论来得总比现实容易,因为首先他比我高得多,其次他还比我有力气一些。

我几乎要窒息过去,同时我的手指死死掐住他的小臂,试图把他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十分糟糕,虽然我说过我不怕诺特,不过现在是修改看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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