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落樱

德赫古参饭一枚,欢迎勾搭 / 通行禁止&蜂琴绝赞回归中 / 偶尔会发点摄影啥的

【授权翻译】昏迷之中 第八章

赫敏:


我还没回过神。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药剂再次扑了出来,不过这次我并不完全无辜。我有些面带愧色地站在房间里,向斯拉格霍恩看去,他正冲讲桌的方向离开了马尔福,而马尔福则急急火火地冲出了门口。等等,停下。我们这事儿还没完呢!我也抓起了我的包,跟在了他的后面,然而这家伙迅速得惊人,这一点我在这几天已经发现了。

“马尔福!!”我在后面叫道,同时试图追上他。然而我该死的并做不到,我不得不跑了起来。但他全然无视了我,这让我沮丧地喘着气。我不得不采取点儿强硬措施了,不然的话他马上就要消失在他那蛇窝里了。无论他愿不愿意,这场讨论现在都要进行。“跑·吧,你·永·远·就·只·会·跑!”我恼怒地在后面吼道,继续保持着原来的步伐。(译注:为了表现语气原文是大写,我这里就加分割符了)

而他突然站住了,慢慢地转向我,同时我赶上最后几米的距离,停在了他面前。马尔福愤怒地瞪着我,一言不发。我又一次惊讶地发现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因为他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这我并没有注意到。

“听着…”我说道,但他直接打断了我。

“格兰杰,打住。我真的没有兴趣谈这些!”他向我啐口唾沫,抱紧双臂靠在胸前。

“但你站住了。”我笑了一下。这话显然是个错误,因为他的眼睛又眯起来了一些。

“那么来吧,说你想说的,然后跑去找便壶和黄鼠狼,这样你们就能以此为乐了,不过速度快点,我没有一整晚的时间。”他苦涩地回答。我愣了一下,因为说实话他这番话把我弄糊涂了。

“什么?”

“你已经听懂了!”

“马尔福…”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沉默了,眉毛惊讶地挑了起来。

“啊…”

“我…对不起,我并不想弄出乱子的,那个时机是有点不合适,”我说道,在他谴责的凝视下我有些支吾。我是说,没错他是活该,他之前真的惹恼了我,我想给他些报复,但那时候真的并不合适。

我要注意了,在马尔福拿着毒药的时候,不要惹毛他!

“不合适吗格兰杰?你已经和我玩了两天的心理游戏,然后现在在我们制作那该死的魔药的时候你又差点杀死我们两个!” 

他是认真的吗?“不好意思,但我认为,这两次八眼巨蛛毒液都是在你指间的吧!然后到底什么——心理游戏?”

“你知道我去过病房,然后现在才摊牌。你是怎么说它的?呵,你知道什么,去 他 妈吧!”他转过身去,想消失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方向。不过我还没有和德拉科·“目中无人”·马尔福清算完呢。(译注:前面我都犯懒姓名中间没有加分隔符,不过这个中间名再不加点有点诡异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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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我跟格兰杰完全不用纠缠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好吧,我是认真的——我对于她知情这事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即便我猜到过她可能知道,但无论如何我并没有对此做好准备。

一想到偏偏是她窥视到了自己的想法,我就感觉糟透了。当然这是我自己的过错,我很清楚这点,毕竟我不是白 痴…虽然…大概我还是个白 痴吧。

“马尔福!”

我痛苦地呻吟了一下,突然大吃一惊。她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后臂,阻止着我继续前进。她握得很紧,这对普通女人来说并不寻常。我有些恼火,刚刚我居然在把格兰杰与其他女孩比较。“你是个懦夫!”我猛地转过身来,现在只想咒骂她。

“而你是个恼人的东西。”我说,不过我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认命了。她当然不会消停。 恰逢此刻我听到了脚步声,西奥突然出现在格兰杰身后的走廊里,可能正准备进公共休息室。他奇怪地看着我们。然而他什么也没说,而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慢慢地走过了我们。我内心呻吟着。并不是说我非常在意西奥的想法,尤其他本来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了,尽管如此我也不能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前的走廊上谈论问题。

“好吧格兰杰,你是不会消停的,对吗?”她胜利般的笑容已然足够回答,而我不能比此时此刻更厌恶她了。我短暂环顾四周,发现地牢并不是很方便。“过来!”我没好气地指使道,并调转了方向。她静静地走在我旁边,当我们路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石门时,她吸了一口气并想说些什么,然而她显然没这么做。我认为她这么干是对的。但当我们转过下一个拐角,我把一扇墙里的隐形暗门向右推开时,她呆住了。 

“这是什么房间?”

“这最初是斯内普教授弄的七年级学生的休息室,这样我们就不必总是爬那么高的楼去图书馆了。最好是在这里学习,但老实说,没有人会在这里真的学习,大家只会干某件事。”我狡黠一笑。我们改造过的派对室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我觉得它今年已经不再被使用了,对于斯莱特林来说,这个学年起本来也没有多少值得庆贺的。

房间并不是特别大,深色的真皮沙发被随意地推到墙边,以便给狭长房间的中部腾出更多的空间,几张小桌子堆叠在左后侧的角落。它原本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地牢房间,而正对面并非缺了一面墙,取代石墙的是一面完全透明的墙,透过它可以轻松地看到黑湖深处。一个与我们公共休息室相同的魔法把湖展现在一片神秘的绿光中,同时它也隐约照亮了房间。你几乎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庞大的水族馆,即使相比而言看到的鱼的数量比较少。我拿出魔杖,点燃墙上的火把,并观察着格兰杰。她惊奇地走过我,停留在施了魔法的墙面前。

“这真令人难以忘怀,”她轻轻地说,一边欣赏着面前的景象。各种纷杂的水生植物和零星分散的鱼,其实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很偶尔会有其他海洋生物游过,不过,当你像格兰芬多一样坐在一座愚蠢的塔里,地牢可能确实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因此我漠不关心地应着她,一边把我的包扔到其中一个沙发上,坐在它旁边。

“你要说什么。”

格兰杰的视线从湖中离开了,并向我转过来。她看起来似乎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走向我对面的沙发坐下。

“那么?”她问。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那么什么?”她认真的吗?毕竟是她死追不放的,我的本意当然不是要来这里,她应该该死的讲她想说的话,这样才可以放我去睡觉。

“我们应该谈谈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不是吗?”显然她坐在这里并不自在,因为她正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这使得我放松地向后靠了靠,胸前抱着手臂打量着她。

“那么,来吧。”格兰杰看上去是要把匕首插进我的胸口一样。不过如果她认为我会先开始向她讲述什么的话,她就大错特错了。

“所以……”她说道,同时绷紧了她娇小的身子,然而这并没有帮助,她看起来仍迷失在了三座沙发里。这个场景在我看来有些超现实的诡异,在波光粼粼的绿色湖泊的幽光下,格兰杰坐在我的对面,跳动的火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不规则的阴影,我忍不住更仔细地观察她。奇怪的是,在病房里我其实根本没有注意观察过她,但现在我问着自己,她的脸上是否总是带着这种坚定的表情。格兰杰一般也颇为严肃,因为我并不记得有看到她真正地笑过。不像其他的女孩总是一刻不停地咯咯笑着什么。

我承认,这实际上是格兰杰一个讨人喜欢的特质。

她继续开口说道,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很抱歉之前的事。真的,我本不想让药剂再扑出来的。就是不适当的选择。”她耸耸肩,我嗤之以鼻。

“不适当?这差点又把你送进医院,连带我一起。嗯,考虑到你完全没有人事不省,还可以听到一切,那么这可能并没有那么糟糕,对不对?”妈 的,我本不想听上去那么谴责,本来我的策略是装作漠不关心的。然而这并不像预期的成功,因为每当我想到这一点就很不愉快。

“哦相信我,这完全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格兰杰猛然说道,生气地看着我,“此外,是你自己一晚一晚地出现的,没有任何人强迫你!你没有理由埋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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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我无法相信他现在是认真地在发脾气,然而这没有任何理由。在我刚把话说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再次后悔了。马尔福的目光变得冷酷了起来,整个人表现出一种完全的拒绝态势。对他来说,面对这个事实一定远不止不愉快,我也理解他,因为至少换到我身上我也会相当尴尬,但他现在必须过这个坎儿。

“好了,格兰杰,你想听我说什么?对不起?行啊!对不起,我把你送进了医务室,因为我太蠢了以至于不能制作魔药!我良心不安所以才来找你?可以啊!我是这么做了。所以我们为什么还坐在这里叽叽歪歪,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他愤怒地说着,而我只是不知所云地看着他,因为他整个表情和手势看起来如往常一样漠然,然而他的眼睛却表达着其他的东西。德拉科马尔福似乎有些迟疑,这件事让我陷入了思考。

“我有种感觉,你似乎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毕竟你对我的日记有着繁复的思考,不是吗?”我还没说完这句话,就又后悔了。他的目光阴沉了下来,紧咬下巴,我不觉得今天还能和这个斯莱特林正常交谈。“听着,马尔福…”我继续说道,并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友善,“…我既不会取笑你,也不会生气或者什么。我…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觉得,我们…那个…”坦率地说,我现在并不知道自己觉得我们可以做什么。

“你脑子里的那些你一直一厢情愿的东西,格兰杰——忘了它吧。我不会开口跟你谈我的人生的。我已经受够了他人试图去治愈我,所以你最好就别开始。”

“我没有打算去治愈你!”我气愤地说。

“好。”

“行。”

我们终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谁都没有继续讲话。然而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也一动未动。马尔福转而凝视着湖水,目光放空,与此同时我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看起来他仿佛也在思考,他面部表情又放松了些。当德拉科马尔福不盛气凌人地盯着别人时,他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我发觉自己在思考,他的头发是不是如看起来那样柔软。 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震惊,摇摇头。我应该尽快去上床睡觉,自己似乎是劳累过度了。也许我应该在此之前顺便去拉文克劳塔再喝一杯。

我轻轻地从深色真皮沙发上站起身,抓起我的包,慢慢地走到门口。和马尔福的谈话显然结束了,还继续坐在这儿就显得自己很傻了。去 他 的日记,即便我通过一个小的感应咒知道了它在他的包里,但现在我只想离开。

就在我伸手抓住门把手的时候,他冷不丁开口了。我转过身来,不过他仍然看着另一边。

“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格兰杰。”

“什么意思?”我愕然地问,但我觉得自己知道他指的什么。

“在病房。所有一切。比如我很抱歉,我姨妈给你留下了伤疤。还有其他我说的一切。”他说道,听起来若有所思。我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现在我渴望着能再次昏迷过去。

“好吧?”因此我只是这样说着,在离开和停留之间摇摆,但他继续说了下去,这让我免去了选择。

“你真的想离开魔法世界吗,格兰杰?”他转向我这里,认真地看着我。在所有可以问的问题中,他找了一个我必须鼓足所有勇气来回答的。我吞了一口唾沫。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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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真不敢相信我会和格兰杰谈这个,但如果我对自己坦诚相见,那么我对这个问题的兴趣比其他任何我能想到的疑问都要大。

“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呢?”她轻轻地笑了,慢慢朝我走来。这次她没有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而是坐在我这边的沙发扶手上。

“伤心吗?”

“不,认真的问题。”我转了转眼睛。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还没有完全抛弃这个想法呢?”她认真地回答,直直地望向湖里。什么?

“你什么意思?”我问她,很难相信她的回答。她叹了口气,手撑着头。

“嗯,我还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不离开。暂时的。不是永远,而只是一段时间。毕业之后……”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为什么想这样做?你在魔法世界拥有别人所能有的一切机遇不是吗?毕竟你是赫敏格兰杰!”

“是,这正是问题所在。人们期待着我能在毕业后创造奇迹。魔法部已经问过哈利、罗恩和我了。只是不像男孩们,我完全不想为这些伪君子工作。麦格教授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接手变形课或麻瓜研究课,但是呢,我不认为自己会继续留在学校。霍格沃茨不再如从前。不光是没有邓布利多…和没有斯内普以及其他所有人。悲伤的回忆太多了,你知道吗?毕业后去哪里这个有趣的问题,我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完了,转而再次看向我的眼睛。我不得不吞了口唾沫,来咽掉因为她的话而在我喉咙产成的结。我脑中一片空白,所以我继续沉默着。“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对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感兴趣。我可以有一点,那个,我们可以称之为是灵感吧。”

我干笑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格兰杰…”我开始说道,“…你想错了,相信我!你毕业后所拥有的却不愿接受的机会,我理所当然地根本得不到。我开始都不想来上这最后一年,因为我没有找工作的打算也不需要毕业证。但是麦格没有松口,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会坐在这里。”哦,这听起来有点苦涩,但是,根本来讲我不需要避讳它,因为现状就是如此。格兰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是的,你可能是对的。即便这并不公平,在我看来。”

“这不是不公平,格兰杰,这是现实。我很高兴我还是人身自由的,不能再奢求更多了。”我简短地回答,然后就紧紧闭住了嘴。我没兴趣和她谈论这事。我们的谈话正朝着我不期许的方向进行,但奇怪的是我无法抗拒它。我内心的某处正逼迫着自己说出这些事。我的头脑一片混乱,而格兰杰此时从扶手上滑了下来,面对着我盘腿坐在了我边上,而这只使情况更糟了。这些格兰芬多也不知道保持一个适当的安全距离吗!

“尽管如此…”她边说边若有所思地看向我,并像往常一样在指间缠绕玩弄着一缕发丝。这是我经常能看到她做的一个癖好。我还没有想完,就深深被自己这个念头震惊到了。“…我不认为这是你应得的。我的意思是…有时候人们会夸张事实。”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我也不能不做评论。

“我猜想你已经由于那魔药知晓了一些事。你知道的…食死徒等等这些?”我试图用左手胡乱比划着来解释我的话,不过好像并不是很奏效。格兰杰对我来说是个谜,与她身体的接近程度让我意外地比理应情况更为紧张。但她似乎对目前的状况毫不顾虑,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欣赏这个坐在我面前的格兰芬多。我感到一个无形的耳光扇到我脸上。说实话,我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太迟钝了,如果我还没意识到这点,我会说我根本没有判断力吧。

格兰杰很善于与别人交谈,她说话直击重点、不绕圈子。对此我很感激,但她的爽直也让我困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敌对了?

“是的,但你不认为有很多食死徒是走投无路的,就像你一样的吗?像你我这样的18岁学生是不会就那样下定决心至死不渝地追随一个黑巫师的。很多时候是外界因素造成的,而且说真的,我认为人们应该把它跟其他情况区分出来。”她似乎很生气。我很不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跟我们一般大的人并不能独立自主做出决定吗?”我不相信她是认真的。

“不,我没这么说。我的意思只是,比如像你没有其他的选择,出于恐惧你会做出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干的事情。”

“我没有恐惧!”

“绝对有!”她哼了一声。不过是的,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的话。但格兰杰似乎并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

“那么,说!是什么让德拉科马尔福来霍格沃茨的?”她突然转过身来,对我咧嘴一笑。这只让我更困惑了。我摇摇头。

“没什么,我认为。”这不是在撒谎,因为我父亲的家业既不在乎我,也不会有人会给我随便提供一个就业机会。只要我还带着黑魔标记就不会。好吧,我也不需要工作,马尔福家族的财产大概已经足够让我血脉的人永远不用工作了。不过这一点格兰杰可能也会想到,所以我没提它。尽管如此当我更仔细地思考这件事时,又感到了些许沮丧。“谢谢,但这很扫兴!”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把格兰杰逗乐的时候,但这恰恰发生了,她开心地笑了出来,我惊愕地看向她。她轻咳了一下,简短低语了一句“抱歉”,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哈,那这太遗憾了,你也没有灵感。”她咯咯地笑着,而我也微微一笑。格兰杰显然是可以笑的。不知怎的我放心了一些,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女孩。但这件事是好还是坏,说实话目前我也不知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又开始说道,目光变得严肃了一些。我有些担心格兰杰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理解,那么…”她显然是在斟酌用词,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所以我焦急等待着她说出后面显然是对她至关重要的话。

“黑魔标记。在伏地魔死后它褪色了吗?”

她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短暂屏住呼吸,同时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偏偏要提到黑魔标记的行为让我愤怒。

“不。”我吐出这个字,然后移开了视线。

“你能给我看一下吗?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呢。”她轻轻问道。我很庆幸自己在盯着另一个方向,因为我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变得惶恐,我死死咬紧下巴。没有回答毕竟也是回答。过了一小会儿,我听到她叹了口气,并且感知到沙发表面的移动,格兰杰站起来了。我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于是又看向她。她慢慢走到门口。

“我们不是朋友,格兰杰。”我说。我有着一种奇怪的冲动想跟她重申这一点。我本以为她会默不作声地离开,但这就是她的恼人之处,她基本上从来不会跟你所期望的一致。

她转过身来,又走向我,直到靠近我站着。而我只能瞪大眼睛盯着她。这是要干什么?

“你说得对…”她直截了当地说,并且显然在抑制自己的笑意。我想知道是什么如此有趣,但我还来不及多想,格兰杰突然俯身向前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靠近我。她是如此接近,我甚至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跳跃的火光,我屏住了呼吸。她到底要干什么?我在眼角觉察到她的手伸向我旁边,并继续说:“…我们不是朋友。”

她微笑了一下,在我意识到之前,她就已经把日记从我包里掏了出来,然后再次直起身。我长吁一口气,都没有注意到刚刚自己一直在憋气。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从房间里消失,没有再说话。

“我 靠…”我听到自己讶异地耳语道,愣愣地盯了很久关上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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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我得短暂休整一下,背靠在走廊冰冷的石墙上,站在蛇院的公共休息室前。吸气,呼气。这还是很奏效的。天哪,我到底怎么想的?是的,把马尔福搞得大惊失色很有趣,就凭刚刚他失神的脸就真的值。但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举动而完全迷惑到他。

我的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跳跃着。我想今天已经够杂乱了,应该尽快爬回我的床上。我快速环顾四周,然而走廊已然空无一人,在夜里地牢显得比往常更为阴森可怖。不过这下面的拱顶倒很引人入胜,我不得不承认,地牢伸入黑湖深处的这一点让人印象深刻。我承认自己现在对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样子颇为好奇。哈利和罗恩几年前是去过那里,但是他们说自己没太注意,因为他们要监视马尔福。真遗憾呐。

我离开了石墙继续前行,但没能往前走多远就停住了。刚走出走廊,我就在楼梯上迎面碰到了明显晃晃悠悠的布雷斯扎比尼。我心事重重地呻吟了一声。我并不是在针对扎比尼,但今天我已经受够了对付各种各样的斯莱特林。然而扎比尼似乎却丝毫没有不堪其扰,而是咧嘴笑着打量我。

“嘿格兰杰,嗯?魔药做得怎样?”他一只手扶着墙,不过他那呆滞的眼神暴露了一切。我忍住笑意。

“在我看来可能并不像拉文克劳派对那么有趣呢。” 

他摆摆手,转转眼睛。“呐——,弗立维提早结束了派对。太遗憾了。”

好吧,我其实觉得他并不真的为此遗憾,因为从他那灿烂的笑容就能看出来,他应该马上就要上床睡觉并沉沉睡去了。我正打算回话,但他突然接下话茬。

“啊——,看来德拉科已经把你的日记还给你了。”他说,一边指着我左手上还拿着的书。我震惊的神色让他大笑起来,然而此刻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那个混 蛋!”我骂道,并准备转回去抽德拉科马尔福一巴掌。我发誓,要是整个斯莱特林都知道了我日记的事,那他就凉了。

“哇噢,不要惊慌,格兰杰。他并没有给我看,我只是自己察觉到的,因为我看你经常在那里面写着什么,所以冷静一下!”他举起双手平息着我的情绪,不过这举动并不太聪明,因为他近乎失去了平衡,但这似乎并没有怎么困扰到他。如释重负的感觉蔓延开来,尽管如此我对扎比尼仍心存疑虑。虽然他人确实不错,但对于能不能信任他我并不是很确定。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并不信任他这点。“真的,我发誓!以…我自己是混 蛋起誓!”他有些含混不清地说道,而我只是笑着摇摇头。

“好吧,可以了,扎比尼。我相信你,你不必下这么狠的毒誓(译注:原文是双关含义,Arsch有混  蛋和屁股的意思,直译是不用以屁股起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最好去睡觉了。”我回答他,他则只是摆出了一副苦瓜相。

“是吧——,也许是更好吧,嗯?晚安,小格兰杰。”他抬起手,放到了我的头上,胡撸了一把我的头发。对于我愤怒的一声“嘿!”他并不为所动,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晃了过去,径直冲他们的公共休息室走去了。不知道为何,但最近我一直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们愿意,这两个斯莱特林基本就是完全正常的人。我问自己为何会因近来越发频繁面对他俩的这一面而受到裨益。我正要继续往前走,他突然又从后面叫住了我。“诶,格兰杰?”我又停顿了一下,转向他,“德拉科不是坏人,那些都只是他的面具而已。”我莞尔一笑。

“我知道。”说完这话,我终于转过身登上了走出地牢的楼梯,一路无事地回到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那里只有两对六年级的情侣还在卿卿我我。除此之外这对于星期五的晚上来说有些出人意料的冷清,我不知道派对是不是又一次转移到了有求必应屋。原则上讲我是无所谓的,我很高兴自己能马上上床睡觉了,今天是真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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