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落樱

德赫古参饭一枚,欢迎勾搭 / 通行禁止&蜂琴绝赞回归中 / 偶尔会发点摄影啥的

【授权翻译】昏迷之中 第十五章

德拉科:


在去地牢的路上,我思索着自己应该直接跟西奥把所有的一切再谈一次。不得不说,之前在饭桌的行为可能并不是很成功,不过也许当我在公共休息室撞见他的时候,我就能搞清楚他的动机是什么了。其实我本没有兴趣跟西奥纠缠,现在自己头脑中自然有无论如何都更愿去做的事情,但我并不会逃避这个冲突,我这么想着。

当我穿过昏暗的地牢时,我一方面考虑着如何去点醒诺特,而另一方面则是,未来的一周会和格兰杰有怎样的发展。这很奇怪,但和她在一起度过的时光跟我所预想的全然不同。渐渐地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波特和黄鼠狼大部分时间都跟她形影不离了,格兰杰非常的冷静和沉稳,跟她谈论着各种不同的话题就这么如此充满惊喜。特别是在学术方面她有着惊人的概观,不过反过来其实这并不令我吃惊。

其间我到达了公共休息室,眼睛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但诺特不在。我深吸了一口气,停在了我房间前面几扇门的他的房间门口,敲了两下。没有动静。

这着实让我有些惊讶,这个白 .痴还能躲在哪里呢?我刚思忖完这个想法就僵住了,一个阴暗的预感攫住了我,让我片刻动弹不得。如果,他晚饭后根本没回斯莱特林呢?诺特不是那种会在图书馆学习的人,我的头脑飞速地把各种因果拼合在了一起。我希望自己只是反应过度了,也许可以找到关于他缺席合理的解释,然而目前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他几分钟前朝格兰芬多的方向走了。其实阿拉霍洞开基本已没有必要,我用那个咒语打开了门,完全确认了他并不在这里。

“草!!”我大吼一声,转眼功夫就又冲回了公共休息室里。我目不斜视地顺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匆匆跑过,当我再次经过大厅时,我的恐慌转变成了愤怒。我暗暗希望着诺特只是晚上出来散散步而已。

从这里到格兰芬多塔最快的路径是什么?该死的,我沮丧地发觉,自己并不知道她可能走了哪条路,但我没有时间去看霍格沃茨的详细地图了。格兰芬多在七楼,从二楼的一副油画可以直接去到六楼。我猜测格兰杰同样知道这条捷径,所以我冲上了上楼的阶梯,来到了住着那个恼人幽灵的废弃盥洗室所在的楼道。我避免制造出任何的噪音,因为我六年级的时候在这个厕所里已经待得够久的了,完完全全不需要再招到哭泣的桃金娘了。

我刚拐进忧郁的威尔福雕像旁的秘密通道所在的走廊上,我的心脏又漏跳了一拍,因为我又一次他 妈 的是对的!诺特把她截住了,从目前的情况看格兰杰陷入了困境,因为那个混 蛋把她按到墙上,我看到她试图去摆脱掉并踹他,但这似乎并不是很凑效。

我本能地抽出我的魔杖,却发觉自己的手由于愤怒而颤抖着,如果我现在向他射出魔咒的话,也许他们两人都会被波及,所以我瞄准了他身后的地面上,迅速射出了一个昏迷咒。与此同时我开始了行动,诺特明显由于身后魔咒的弹着而分散了精力,在他放开格兰杰的那一刻,许多件事同时发生了,事后我甚至说不清楚哪件事是在哪个时间点发生的。

在格兰杰的膝盖击中他的软肋之时,我的拳头也挥到了他的脸上,大概单单这些就足以击倒他了,不过安全起见我又甩去了一个统统石化,他屈着身、鼻子流着血地向前摔了下去,暂时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格兰杰,一切都好么?”现在我转向了她,愤怒还未完全消散。即便诺特目前不再会有威胁,我还是怒火冲天!另外还有她,因为她就那么无视了我的警告,搞得我们现在陷入这种糟糕的境地,该死的。不过也许这么说有点不公平,原则上诺特是要对此负全责的,但尽管如此……

她只是短促地点点头,双唇紧闭着。不过我并不认为一切都好,因为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来吧,我们去校长那里报告一下这事儿。”我又向那个躺在地上的斯莱特林甩去一个满是厌恶的目光,那个原本是作为朋友的人。我把手伸向她,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我们于是沉默地走上了去往麦格那里的路。

“诺特是如何惊吓到你的?”当我们慢悠悠地拐到通往麦格私人居室的走廊时,我向她问道。但我并没有得到回话,这有点不寻常,不过在她用手指向脖子、尬笑着瞅着我的时候,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了。我迅速抽出魔杖,指向了格兰杰。“咒立停,”我低声念道,这显然正确的咒语,因为她清了清嗓子,轻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听起来有些可疑的沙哑。我已经完全没兴趣转身去给那食死徒混 蛋脸上再来一脚了。

“老实说,不清楚,”格兰杰回答,看起来她自己对这事才是最为恼火的,“他突然就在那儿了,我还来不及抽出我的魔杖。他在向我表示了一些‘友好’之后,就用咒把我弄哑了。我想从他身边走过,然后他就勒住了我的颈部。”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干哑,我无法言说地对此很不好受。当然我很自责,因为如果我不让她一个人离开的话,诺特就没法得逞惊吓到她了,不过我立刻把这些想法置于了一旁。

“我说了他很危险的,但某个人并不想听我的,”因此我只如是说道,但语气听起来比所预想的带着更多的责备。她垂下了目光,显然缄默地承认了我是对的。而与此同时我立马又感到抱歉了。“嘿…”我说着,按了按她还一直跟我握着的手,让她再次向我看过来,“…我很高兴,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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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麦格教授很生气。不仅如此,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目睹过她如此愤怒过,除了她把斯内普赶出礼堂,也因此把他赶出了霍格沃茨的那个晚上。尽管她显然对于我跟德拉科牵着手出现在她的套房里感到了十足的困惑,不过她对我们的报告毫不迟疑,立马跟斯拉格霍恩一起去处理地上的诺特了。她离开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说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似乎还是有希望的。我可以发誓她被我们逗乐了,因为我们就在那里,应该强调的是双手仍紧扣在一起地,坐在她面前,并礼貌地拒绝了她提供的茶水。

我不知道为何,但在那一刻放开德拉科的手是错误的。说实话,我心里只剩感激,感谢他在那儿。

“你看到她的脸上的表情了吗,在她意识到我们显然不再恨对方了?”在我们今天不知道多少次走过门厅之时,他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扯了出来,似乎被自己说的话逗得不轻。

我笑了。“是的,我认为她必须先得消化一下。也许她在想,我们……”我顿住了,垂下了目光,因为我并不打算让谈话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然而为时已晚。

“我们…?”

“那个…”我支支吾吾,“…她肯定在想,我们…在一起了或者什么的。”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因为如果要说一件马尔福能做到完美的事,那就是脸上不动一丝一毫的声色了。突然他耸了耸肩,然后就这样拉着我继续前行。我讶异了片刻,这使得我踉跄了几步。

“你觉得这…糟糕吗?”我轻声问道,他哼着笑出了声。

“不,大概只是有点生气,老麦格看来已经抓住了我们事情的重点。”

我僵住了。“等等!怎么…什么?”我结巴地自语道,不过这似乎并不怎么聪明,因为他挑起眉毛,用他那标志性的傲慢目光看向我,摇摇头。

“有时候,格兰杰…”他说道,接着屈下身,坏笑着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这时候我已经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的有些怀疑你那原本聪明的头脑了。快来吧,已经到宵禁时间了。”

我一头雾水地蹭着跟在他后面,慢慢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或情感,一个大大的微笑滑上面庞,同时我的胃也至少翻转了两圈。

当我们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前站住时,我脑海中的迷雾散去了一点。我疑惑地看了看他,不过他并不为所动,轻轻地念出口令,然后把我从入口推进了公共休息室。

“呃,这里就是斯莱特林呀!”我果断地说。不过尽管我很是惊奇,我还是像海绵一样,把阴暗的公共休息室里的每个细节都吸到了自己身上。

我承认,我一直都想知道这下面会是什么样子的。这确实让我印象深刻,因为蛇院的公共休息室真的是独一无二。半圆形的房间就像一个巨大的拱顶,他们的天花板至少是格兰芬多的两倍高,在正前方的、能绰绰有余放下两个海格的壁炉里,一簇炉火正悠然自得地劈啪作响着。

几米高的窗户等距嵌在墙壁上,透过它们可以看到泛着绿光的湖,这赋予了公共休息室颇为独特的氛围。高大的灰泥花饰的石墙看起来如雕刻家多年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在两侧的若干圆桌旁,数张黑色大真皮沙发、长条茶几和高背沙发分布在房间中央。我辨认出了两条通道,分别在壁炉左右分叉开,它们处于完全的黑暗中,我猜测那里通往的是睡房。

“那么格兰芬多再加十分,格兰杰小姐,为你发现了显而易见的事。”我吓了一跳,没料到他就站在我身后,把斯内普教授模仿得惟妙惟肖,因为那带着厌倦弦外音的干哑声音确实唤起了我的记忆。

“好吧,你们的公共休息室真的很酷…”在转过身的时候,我相当兴奋,“…但不要老是吓唬我!”不过他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只是笑着看了过来,仿佛他才是这城堡里最无辜的人。

“我无能为力,是你太柔弱敏感了。”

“柔弱敏感?”我皱皱鼻子,现在轮到我傲慢地看过去了。我正打算向他展示我实际上是多么柔弱敏感,但他并没有打算对此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把我吓了一跳。他直接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向后了推三米,我的腿窝就突然感触到了沙发。

“坐下吧,”他要求道,我发觉这整个情况远不止是超现实的了。因为我正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很明显和马尔福在一起了,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顺便一提我今晚还被袭击了,差点被扼死。我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再次翻转颠倒过来的?

马尔福短暂消失在地牢右侧走廊了一会儿,转眼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又回来了。直到他坐到沙发上我的旁边,我才认出他愉悦地给我展示的是两瓶黄油啤酒。

“虽然其实布雷斯号称这是为紧急情况预留的,但我还是怀疑他会把我的脑袋拽下来。给,”他说,并把其中一瓶递到我手里,“我想,今晚之后几乎可以算作是一个紧急情况了。”

“谢谢,”我有点困惑地回答,“但我想我早就该回塔楼里了!”

然而我没想到,他就像我刚从疯人院逃出来一样看着我。

“格兰杰,你是认真地觉得,我今天还会让你再次独自一人在城堡里跑吗?这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他喝了一口他瓶里的酒,然后把它放在了面前的小茶几上,我也同样这样做了。这时候我的脑中已一片空白,除了目前自己显然不会回格兰芬多以外。不过如果实话实说的话,我也完全没有回到塔楼的需求。当马尔福把我拉到他那边、眨眼间我又一次头枕着他大腿地半躺着的时候,我心思就已经全在这儿了。他的手指在我上臂上画着小小的圈,我们就这样沉默地保持了这个姿势一会儿。我们中的一个时不时伸手拿一下自己的啤酒,但在某个时候他打破了这放松的静默。

“告诉我,你跟诺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严肃了些,确切说我本不想再多谈那件事故,因为原则上之前我把一切都告诉过他了。

“我已经说了。其他基本没啥了,”因此我相当平静地回答了他,并喝掉了瓶子里最后一口酒,然后转而摆弄着上面的标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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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


我观察了她一会儿,她则在随意拉扯着酒瓶上的标签纸。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自己上次像现在这样放松是在什么时候了。我们几乎是完全单独地待在斯莱特林,这样的认知一方面让我很是躁动,另一方面带来的又远不止是镇静。

“那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之前说,他还跟你表达了某种‘友好’?”我提醒着她不久前说过的话。我已经能想到西奥对她说过什么了,只是想想大概发生了什么,我就还是他 妈窝了一肚子火。但既然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就把怒火压了下去,并专注于正躲躲闪闪地看着我的格兰杰。

“啊,没什么要紧的,真的。几乎不值得去讲…”她移开了目光,但我很清楚她在撒谎,因为如果说格兰杰有什么不太擅长的事,那就是说谎。我看穿一切地瞄了她一眼。

“两个选择,格兰杰。要么你自愿地说出来,要么我就得用摄神取念从你这里盘问出来了。”我打趣地说,而她则瞪大了眼睛。

“你会摄神取念?”哇哦,是我产生错觉了还是说她就是在诚敬地看着我呢。我耸了耸肩。

“是的,同样还有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教给我的,因为他认为这样我在六年级能有大点的幸存机会。”原则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我不像斯内普用得那么好,但毕竟大部分时候我都尽可能做到了在黑魔王面前封闭思想。不过说实话,还是侵入别人的思想有趣多了。把这全部在格兰杰身上实际试验一下的话,一定会很有趣。 

“哈利本该学会大脑封闭术的,但是…那个,他并不够努力,因为尽管他尝试了封闭思想,但伏地魔仍可以在哈利的思想里肆意妄为。虽然…大概哈利根本不想把他的思想隔离开吧。”她自顾自地陷入沉思,我笑了。有趣。我不得不承认,到目前为止我对波特知之甚少,而格兰杰则时不时地会透露一些关于救世主的、发人深省的事实。即便如此她还是在转移话题了。

“这个我也觉得很有趣,但你转移了话题,格兰杰,”我笑着责备地看着她,“或许我还是给你施个夺魂咒吧,于此让你跟我讲述西奥都说了什么?”

“你曾经给别人施过夺魂咒?”她的面部表情混杂着震惊和好奇,而这差点引我发笑,如果它不是牵扯到了如此不美好的回忆的话。

“是的,”我含混不清地说,希望她能明白我并不想去谈论这件事。她只是轻轻点点头,叹了口气。

“诺特说了一些相当不友好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有没有必要再去重复它们…”她发话了,停顿了片刻,“…那好吧,他说你是一个娇生惯养的混 蛋,你对我们的恨深入骨髓,因为我们,也就是哈利、罗恩和我,把你的父母送进了阿兹卡班以及…”

她又顿住了,把脸转到一边。“…他认为,像我这样肮脏的泥巴种对你来说只是一种很好的消遣而已,最好的情况下很适合…啊,你知道的。”

它又回来了。遏制不住的愤怒和摧毁什么东西的欲望。最好是他的下巴。他怎么敢!好的,我是很清楚,他方才肯定不会表现得多有魅力的,就我个人而言,他的此行此举最多只使得我强作笑容而已,但我并不清楚格兰杰是否真的如她外表的那样冷静。我对此有点怀疑,因为她还在避开着目光,现在她正盯着对面墙上的某个点,我不得不控制着自己避免由于暴怒而把啤酒瓶摔到房间里。

深吸气深呼气了几次,在我认为自己又重回自控之后,我用空着的手把她的脸环住,并把她的脑袋转到我这里,让她看着我。

“格兰杰…”我恳切地说。我不得不咽了口唾沫,因为在她的眸中我看到他的话伤了她多深。虽然她并不是那种会对什么白 .痴很在意的人,但我仍相信对于有些事,单凭赫敏格兰杰一人是无法完全镇定下来的。“…帮我个忙,忘了他说的话。没有一句话是真的,他也不值得你继续在他身上浪费一点精力!”

“好的,”她只是短促地点点头,我决定转变话题。

“那么,波特在大脑封闭术方面是个菜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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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在公共休息室里坐了多久,但必然有一会儿的,因为壁炉里的火几乎要燃尽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真实,就这样跟她坐在沙发上谈论着战争。我并不愿承认,但我对波特,以及令人遗憾的是还有韦斯莱,了解得越多,我就越不惊讶整个魔法世界对这三人会如此热情。这三个格兰芬多几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令人惊讶。她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我只是想象一下额头就已然冒冷汗了。当我问起怎么偏偏波特和韦斯莱成为了她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她给我讲述了我们一年级时被放进城堡的山地巨怪的故事,要是没那两个白 .痴她可能就被碾成肉酱了。我情不自禁地对她那愚蠢的朋友们感到些微丝毫的感激。当然我永远不会告诉她这个。

就在刚刚我们谈到了那块魔法石,我们对于如何使用那块已被毁的石头持有着很分歧的意见。我揶揄着她说,她真是个大好人啊,既不想要永生也不想要财富。其实我本期待着相应的回答的,但它并未到来。我讶异地看向她的面庞,却被逗乐地发现格兰杰可能已经睡着了,因为她的眼睛合着,呼吸十分地均匀。

有那么一会儿,我就这样观察着她,问着自己在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我的整个思想、更主要的是我的世界观有如此大的改观,不过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准确地说答案就在这沙发上,在她的枕着我腿的脑袋上。我发觉自己在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谁能想到会这样呢?谁能想到,恰恰是她把我搞成了一个恋爱中的白 .痴呢?是的。没人会。

嗯好吧,大概布雷斯想到了,但他不能算在内,因为布雷斯在这方面真的一直很恼人,原则上我永远不会证明他是正确的。

我叹了口气。

“格兰杰!”我试图唤醒她,并轻轻摇着她的肩膀。

“嗯?”她喃喃地回应道。显然她还没有睡得很深。

“我认为我们应该去睡觉了。”

“我只是稍稍放松了下眼睛,”她昏昏欲睡地解释道。她慢慢直起身子,同时向两侧活动了下脑袋。

“当然,”我干巴巴地说道,微微一笑。看着她刚刚漫不经心的样子真的很有趣,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能习惯于这一点的。“来吧!”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拉着身后的她,然而她似乎并不完全在状态上。

“呃,我不应该回格兰芬多吗?”她怯怯地问道,而我走向自己的房间,无视了她的困惑。

“现在已经是午夜过后了。你在想什么呢?”不过她并没有时间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此时我们已站在布雷斯和我的房间里了。我短暂享受了一下她震惊的目光,她看起来有些吃惊,尽管如此她还是兴致勃勃地环视着房间内部。有的事情显然永远不会改变,而其中之一必定就是格兰杰的好奇心了。

“你们是双人间吗?这真的有趣,也相当不公平啊!这边是还有一个独卫吗?”她问道,现在她似乎又完全清醒了。

我只是耸了耸肩,同时走到衣柜。“这个嘛,如果说哪里有大把空间的话,那就是底下这地牢了。给!”说话间我把一件T恤和运动裤塞到她手里,而我亲切地注意到,这似乎再次让她陷入了困惑中。

“所以,呃…我不知道…我该睡这里吗?”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从柜子里给自己翻出一件衬衫,并扔到我床上。

“我是认真的说,我不会再让你在城堡里走了。你应该对此感到荣幸,到目前为止除了我,还没有人在这张床上睡过呢。”我希望自己此刻能读懂她的想法,因为她的面部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困惑,然后又变了回去。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她甚至脸红了。谁能想到,现在恰恰是格兰杰由于这话而难为情呢。我走近她,把她拉进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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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


哦我的天哪,我并不太确定自己现在是醒着的,还是说这是个诡异的梦,但看起来我是完全清醒的,因为他正环抱着我的胳臂,让人感觉完全并非虚幻。我发觉自己在如此深入地吸吮着他的香气。我确确实实是站在德拉科马尔福的房间里的,而在他再次将他的唇覆在了我的唇上面、与我缠绵进了一个吻的时候,我对于我们身处此处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和往常一样我的身体立即对他做出了回应,我的腿无法抗拒地变成了果冻,同时我的思维也跟我拜拜了。不过在我完全忘记自己的名字之前,他就讪笑着离开了我。

“从跟你一起去浴室开始,”他笑着抵着我的唇喃喃地说,几秒钟后我便发觉自己又站在一间小而舒适的浴室里,正盯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了。我差点要由于镜中我的形象而笑出来,它正极其难以置信地回瞪着自己。我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并试图在脑海中整理一下思路。我是真的要在马尔福这里过夜了吗?似乎是这样的,我的目光落在了手里他的衣服上,一个小小的微笑爬上唇角。我是料想过很多事,但并不是…这个。我迅速褪下了牛仔裤和毛衫,把衣服放在淋浴间旁边的一个小柜子上,由于没有牙刷,我必须还得施一个小咒语,然后把魔杖也放在了我那衣服堆上。

我快速穿上了马尔福给我的运动裤,并把柔滑的深蓝色T恤套过头顶,正如预期这件衣服大了一倍。对此我自嘲了一下,因为不得不说这看起来相当蠢。由于我没有其他任何借口让自己更久地待在浴室里,我决定是时候回去了,但说实话我还远远没有平静下来。

“真的挺适合你呢,”他打趣的话语传进了我的耳朵。他一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也去了浴室,而我只是逗乐般哼了一声。他自己显然也换好了衣服,而我斜靠在门框边看他刷着牙。一般人本来会觉得,今天真的发生了很疯狂的事,但观察着德拉科马尔福如何做类似刷牙这样的日常,显然超越了其他任何事情。这听起来可能很奇怪,但他似乎也是个普通的人这点让人颇为安心。

“有什么好笑的吗?”他突然问道,一边把牙刷放到一旁,转身向我走来。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状况特别有趣,”我笑着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我推回了房间。

“我们睡吧,你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在我还来得及反抗之前,他就又把我拉到了他身边,在我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我无力应对,但当我的目光落到他的床上时,我还是感到些许慌张,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天哪,在这类的人际交往方面我的经验仅限于与罗恩的那畏手畏脚的关系,在那段关系中,我们既没有太多的机会、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共同睡在一张床上。除了这些之外,在某种程度上跟罗恩的一切都很简单,因为即使我们试图强制成为了几个星期的情侣,然而却发现并非如此,所以除了一些狂吻以外,在这方面我们并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

因此我可以沮丧地讲,除了当时与维克多在保加利亚人的船上共度的唯一一晚,我想不出自己在这方面还有任何的经验,而据传言来讲马尔福则是完全不同的。

然而他轻轻的笑声把我从我思绪中拉了出来。

“你知道吗,其实并不需要摄神取念就能读出你的想法,格兰杰。”他低语道,一个无耻的笑容悄悄滑上他的脸庞,而这愚蠢地让我的面颊泛起了红晕。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白 .痴般,而正因为这个原因,我逃离了他的怀抱,直接躺到他的床上,这讽刺我再心知肚明不过了。

我的目光一直跟着他,看着他一挥魔杖关掉了灯并向我躺过来。我的天哪,我跟他一起度过了一整天,所以在这儿躺在他身旁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确实是大事。

我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传到麦格的房间里,我的胃也诡异地翻腾着,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一切,因为他只是把我拉向他那边,有一瞬间一个奇怪的想法从我脑中一闪而过,在他本来如冰块般的存在之下,散发出的是一股相当美妙的火热。谢天谢地周围漆黑一片,因为我的脸颊大概都红得透亮了吧。

我正考虑是否应该说点什么,可现在就是怎么也想不到什么好点子。

“呼吸怎么样了呢?”他干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畔。他似乎在拿我开玩笑,因为我感知到了身旁他无声的笑,他的上半身靠着我的身子轻微振动着。

“很有趣,”我嗔怪地在他的颈弯里嘟囔着,顺便也发觉他是对的,因为我其实屏住了呼吸。很好。多么窘迫啊。

他的胳臂把我环抱住,手再次在我的上臂上画着小圈,从而激起了我体内的一阵酥痒。

“我也可以去布雷斯的床上,以规避你死于缺氧的危险。”过了小一会儿他说道,声音听起来已有了些许倦意。

“不!”我回答得比预期要快,我清清嗓子,“不,真的我…显然不是特别擅长…好吧,这样的事情。”我轻声承认道。我试图想放松一下,然而这说起来比做起来容易,毕竟并不是天天都会在德拉科马尔福的臂弯里入眠的。

“这样的事情?”他喃喃地说,听起来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在这儿躺着睡觉吗?”他又戏弄起我来。我责怪地捶了下他的上身,并决定把手直接放他身上,既然它本来已停在那里了。

“白 .痴。”

“晚安,格兰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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